#新坑ing,大赛paro,非典型穿越文,预计会出现不止几个的骚操作设定;
(相关资料图)
#长篇成长慢热型,非典型代入向(看个人喜好吧),女主有名有姓;
#小学生文笔,无厘头沙雕剧情注意,有私设,二改,原创等,会在原作基础上加以修改与扩展,掺和凹凸手游部分设定要素;
#ooc不可避免,尽其所能写好故事;
#智慧型女主(尽管我写不出来(...),真实成长系,普通小姑娘,非典型倾城艳压系美人,偏向气质清丽型
#女主不止一次会出事死亡,代入党慎入!
啊,什么,金手指?金手指...元力技能不就是最不科学的嘛?(什)
*拒绝抬杠,从我做起,禁模仿,抄袭无权融梗换头文学;
如若发现者,黑名单➕一星期挂人警告⚠️
(嫌我脾气不好就别看,抄袭模仿别人没理都能被您说有理,网络巨婴离我远点,拒绝赠送免费奶粉)
※别催更,这里仅支持熟人与亲友催更,我时间有限每天都忙得要死,天天跟人强调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,谁在评论区催更我拉黑谁,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
超过两次直接删文,再见,我不喜欢说废话
01.
有什么东西,是活在阴暗,背向光明,体态渺小,无人理会,只可被迫苟活于他人施舍的呢?
老鼠。
从出生,到至今,莫斯基德一直坚信的一件事。
『“如果你不成为狩猎者,那么,你将成为下一个猎物。”』
人们对人的定义,到底是什么呢?
外形,样貌,能力,亦或是智商?
不,其实这些都不重要。
可悲而又可怜的家伙啊,你要明白,人的标准,从来都不是那些构成统合而出的标签。
他们只信从自己所看到的,只在意自己所听到的,只理会自己想要知道,明白,掌握的事而已。
哪儿有什么标准。
——他们,即是标准。
02.
在很小的时候,莫斯基德曾问过他的母亲:
“妈妈,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才会出现?”
那时,他的母亲会淡笑着,语气低哑,似若撕扯着树皮的老人般的沧桑与落寞。
母亲的手,是温暖的;母亲的笑容,是温和的;母亲的话,是无法理解与深悟的。
【“那是因为,我们的早晨,是月亮啊。”】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幼小的莫斯基德听着母亲的话,在母亲的低语下,随着童谣睡入了梦乡,一同坠入的,是那个萦绕在他的脑海,挥之不去的问题。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莫斯基德是生在夜里的孩子,他长于夜晚,生于夜晚,最终,也会归于夜晚。
宁静的夜空上,是被繁星缀满的星河,明亮的,闪烁的星光,轻眨着自己调皮的眼睛,与发现它的孩童,做着只有双方才能理解得游戏。
莫斯基德曾认为,自己是生于月下的孩子。
他曾一直坚信着,相信着,并以此为自豪着,自己与族人那身为“月光下的孩子”的身份。
母亲告诉他,他们生活在一个名叫“大方盒”的世界中,盒子,方方的,正正的,还有角!
好神奇,好奇特。
果然,身为月光下的孩子,所居住的世界,也是奇特的。
03.
父母辈的大人,曾告诫过他『“不要去往围墙的边界”』一类的话,莫斯基德并不清楚,外面的世界,究竟是怎样的。
他的母亲告诉过他,这里是“大方盒”,大方盒是神奇的存在。
那么,大方盒的外面,又是什么样的呢?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莫斯基德从未见过太阳。
他的母亲曾于他说过,太阳,是一种只在晚上才会出现的奇怪家伙。
童话书的彩页上,有时把太阳,画的大大的,圆圆的,红红的,有时候,又小小的,边上画上了不规则的花边,黄黄的,看起来很温暖。
啊,不对。
太阳,才不温暖。
太阳,是个阴晴不变的家伙。
他曾问过他的母亲,母亲说了,图画上的都是太阳,而太阳,又只会在晚上特定的时间出现。
他是乖孩子,母亲要求过他,晚上之前,就要在床上躺好。
等待着母亲同他讲述奇思妙想的故事,获得对方一个香甜柔软的亲吻,然后慢慢的,沉入到梦乡之中。
乖孩子是要早睡的,太阳是在晚上出现的家伙,而且,还有那么多样貌。
它一定,是一个非常阴晴不定,不好相处,脾气古怪的老爷爷。
年龄尚且年幼的莫斯基德,曾对太阳如此评价到。
04.
莫斯基德对太阳的看法,所迎来改变时,是通过自己的好友,贾斯那里得知的。
贾斯,是大方盒内,最充满冒险精神,最博学识广的小鼠。
她有着漂亮的圆鼻子,大大的耳朵,和一对,看起来很是狡黠与聪慧的眼睛。她的精神永不放弃,坚持不懈,勇敢无畏,所向披靡,没有任何困难,能打倒她。
贾斯喜欢冒险,莫斯基德,不喜欢冒险。
所以贾斯,常常跟莫斯基德讲论,自己的冒险故事。
贾斯曾同他交流,她说着,诵着,情感充沛的话语流转出那一个又一个,惟妙惟肖,活灵活现的故事。
莫斯基德喜欢故事,喜欢贾斯,喜欢那些千奇百怪的冒险风光。
他喜欢冒险。
可他的母亲,老练实诚的盒中妇女啊,流着一双沧桑的眼,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在大方盒内生活着,站着三更七里的地,弯着腰啊,不停的忙碌着。
活了一辈子,干了一辈子的活,从未离开过大方盒中的妇人啊,哪儿里能懂得冒险之章的快乐?
莫斯基德求啊求,求啊求,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的母亲。
于是,小小的老鼠,背上了行囊,在月色照应朦胧水光的时刻,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话。
小小的老鼠,抱着天真与一腔的热血,同自己的好友踏上了旅途。
05.
贾斯对他讲述过,自己曾看到过边界的对面,围墙外的世界。
莫斯基德心想:哼,外面的世界,一定是乱乱的,糟糟的,没有大方盒的外面,有什么好看的。
可贾斯却说,围墙之外,是一片美丽的,鲜艳的,姹紫嫣红的世界。
那里有碧色的晴空,蓝的,像河水,但比水要浓,比水要烈,蓝蓝的,鲜艳的,月亮出来时,是明亮的群星银河般的幕布,流连忘返,漂亮的不像话。
莫斯基德想:天空有什么好看的,不都是黑黑的,暗暗的,看不到尽头,让人看了很害怕的嘛。
贾斯说,围墙外的世界,有太阳。
太阳,圆圆的,周围围绕着花边,分不清到底是黄色还是红色,就跟童话书内的图画一样,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。
莫斯基德反驳到:不对,不对!
太阳,明明是为脾气古怪的老爷爷!
它专挑夜晚出现,有时大大的,有时小小的,有时圆圆的,有时布满了花边,有时候黄黄的,金灿灿的,有时候,又红红的,看起来,就相当的古怪。
哈!这你就不懂了吧。
年轻的冒险家挺了挺腰杆,骄傲的对着自己的伙伴分享着自己的见闻。
『“那是因为,故事书中画的都是太阳,太阳,就是那么奇特的存在啊。”』
为什么太阳,会在夜晚出现?
小小的老鼠,小小的少年,曾经于无数个月夜下,趴在故事书前,想象着太阳的模样。
他从未见到过太阳,也相信着,自己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太阳。
因为他的母亲希望他能早早睡着,乖巧懂事。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,所以从未目睹过太阳的芳容。
如今,他跑走了,偷偷趁母亲睡着,拿着自己的物品,与朋友踏上旅途。
他没有听母亲的话,他不是好孩子了。
现在,不是好孩子的莫斯基德,见到了太阳。
太阳是什么样子的呢?
金黄的,明亮的,像暖玉烫金的烙,镀上金黄的刻痕,层层浅浅,丝丝缕缕,把暖的,好的,如沐的金光留下,洒落,为地面斜织金灿的荣光。
啊,好温暖,好舒服。
整个身体,都像是浸泡在温水内一样,朦朦胧胧,脚底虚浮,飘飘然的,好像可以自天空翱翔,飞跃。
太阳,是什么样子的呢?
太阳是温暖的,明亮的,能让心里舒畅温柔的存在。
是这般惹人喜爱的存在,暖烘烘,金灿灿。
莫斯基德喜欢太阳。
他喜欢夜晚。
为什么太阳,要在夜晚出现?
06.
莫斯基德回到住宅时,他的母亲早早的在那里等着他的回来。
他被温柔的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,在对方上下打量,前前后后观察后,再三确认没有伤痕后,一把抱住了他。
这位慈祥的,干了一辈子活的母亲啊,深爱着自己的孩子,在听话懂事的小老鼠,偷偷溜走后,惊慌失措,手忙脚乱,每天思虑忧愁着,担心着孩子的安危。
她怎能舍得失去他?
小小的老鼠啊,低下头,内疚的望向地面,为自己不听话,惹得母亲担心惊慌而自责着。
这位年纪尚小,还有许多事情尚未熟知,年幼的小老鼠,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与过错内疚的道歉,低着头,不敢望向自己的母亲。
一声长叹,成为了长久沉默中唯一的话句。
『“我亲爱的莫斯基德,请你牢记,妈妈永远的爱你。”』
她怎能舍得失去他?
莫斯基德说着,自己知道了错误,知道了愧疚,懂得了错误。
勇敢的,敢于直面错误的小老鼠,获得了母亲的原谅。
他笑啊,高兴啊,兴奋的欢呼着。
与母亲畅谈,闲聊,诉说着自己所见到的那些奇观异景。
他说,地面的表皮是坚硬的,躺起来一点都不如家里的岩石舒服;他说,叶面上的水珠很是清澈,透露着甘甜的剔透,比溪岸的水流要甜腻与可口。
他说,太阳是金灿灿,暖融融的,是为和蔼可亲的老爷爷。
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,碧色的晴空,洁白的云烟,明媚的,亮晶晶的,说不出名字来的建筑,和散发出温柔光芒的阳光。
『“妈妈,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才能出现?”』
他喜欢太阳,喜欢蓝天,喜欢白白的云,轻轻的风,暖暖的光。
他喜欢太阳,喜欢夜晚。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回答他的,是那双布满沧桑痕迹的眼眸下,宛若陶瓷破碎悲鸣而至的目光。
07.
莫斯基德已经有好几天,没有见到贾斯了。
起初,他以为是自己的朋友,因为自己的关系,被她的家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,亦或是这位勇敢的冒险者,开始了新的旅行。
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流逝,种种猜测,疑问,都化作了担忧与不安。
他的心里有着那么一个声音。
那声音如同腐朽的老人所发出的嘶吼,对他诉说着无法理解的话语。
他猜测,隐约预感到什么,不安的于家中徘徊着。
乖巧的孩子犹豫着,思索着,最终,他像是下定决心,在母亲劳作离开家门时,匆匆跑往朋友的住宅。
他跑啊,跑啊,最终停留住宅面前。
咚,咚咚咚。
咚咚,咚咚咚。
木质的门被他敲的嘎吱嘎吱的响,次啦啦的,刺的人耳眉头皱缩。
咚咚咚,咚咚咚。
无人应答。
不死心的懂事的孩子,跑到邻家,询问着自己想要的信息。
仍是无人的房檐。
或许是在忙吧,懂事的孩子那么想着。
他去往下一家,无人答复便跑到另一家门前,一家一家的敲响着屋门。
咚咚咚,咚咚咚。
走啊走,走啊走,懂事的孩子停留在一处屋檐下。
那栋房屋,相比起四周来说都要巨大与精美,那是大方盒内最大的房屋——族长的家。
唾液下咽,莫斯基德走到窗户前,这次他学乖了,先跑到窗户边查看房屋内是否有人,在去敲门,这样,就能省了不少的力气。
他踮起脚尖,往屋内看去——
噗通。
大大小小,密密麻麻的长辈,聚集在一片,在颇大的房间,拥挤着,推搡着,叽叽喳喳的张着嘴,说着懂事的孩子听不见的话语。
他再次咽了咽唾液,不知为何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,悄悄地,推开窗口露出微微的缝隙,试图透过微小的隙口,侧住身体,辨认出大人的话语。
他听着——
“族长大人,我们真的要继续容忍他们的行为吗?”
平静的,稳重的叔叔说着话。
“那些家伙,简直是欺人太甚!如今的粮食我们本就缺乏,那群家伙,居然增加税率!”急躁的阿姨说着听不懂的,有些古怪的话句,“我看啊,他们就是想逼死我们!”
“唉...”族长大人叹着长长的气,吐出一缕长息的烟,混混浊浊,使的屋内气氛更为的剑拨弩张。
族长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,一手拿着厚厚的纸张,白纸上溢满黑黑的字,看的人头晕眼花。
“关于今年食物...”声音一顿,语调转向另一个坡度“今年的‘勘探外交’队伍,情况怎么样——”
“有几个活着回来的?”
扑通,扑通。
小小的孩子,懂事的孩子,听话的孩子啊,预感到了什么。
是什么?
“族长...”汇报的那人,声音气若,如同寒夜下摇曳风中的烛火,岌岌可危,苟延残喘。
“没有...”呜咽的声音,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,抽噎地说着“无人生还。”
扑通,扑通。
小小的孩子,懂事的孩子,听话的孩子啊,预感到了什么。
是什么呢?
“整支队伍,连同老吉尔与队伍中年龄最小的成员,老吉尔的女儿贾斯,全部...消失在了‘太阳’下。”
那声音,哽咽着,嚎叫着,抽噎着。
那声音,哀嚎着,哀悼着,悲鸣着。
小小的孩子,懂事的孩子,听话的孩子啊,预感到了什么。
是什么呢?
——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那年,年满五岁的莫斯基德,第一次知道了,何为悲伤。
08.
莫斯基德跑走了,跑向了遥远的河流,跑向未知的地域,跑向充满温暖与和曦的围墙边缘。
他再次看到了晴空,看到了白云,看到了霓灯炫彩的房屋,看到了形形色色,奔波游走的,自己叫不上来名称的“东西”。
这次,他没有看到太阳,因为现在不是夜晚。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他不知道,他不知道,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他想要看见太阳,想要感受到温暖,他现在好冷,冷到身体不住颤抖,眼泪大豆的滑过。
他控制不住自己,他在颤抖,他控制不了自己,他在哭泣。
他哭啊哭,哭啊哭。
流干了泪水,流干了河水,只听到嗡嗡作响的奇怪声音,只听到了黑色鸟儿刺耳烦闷的鸣叫。
他哭啊哭,哭啊哭。
哭到嗓子一阵一阵的刺痛,哭到身体乏力,哭到没有力气与泪水流出。
泪水流干,声音沙哑。
“你好啊,需要手帕吗?”
突然出现的,温柔的声音把这只伤心欲绝的小老鼠吓了一跳。
他跳起身体,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绊倒,摔了个相当狼狈的姿势,稀里哗啦,银铃的星和小鸟在他的头顶出现,转啊转,转啊转。
声音的主人没料到对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,黝黑的眼眨了眨,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,紧接着“噗嗤”一声,欢腾的,愉快的笑声如陨星般炸开在莫斯基德的耳。
莫斯基德揉着自己大大的耳朵,反应过来后,他的想法不同于以前那般。
一个全新的词汇出现在他的世界。
羞涩。
在别人面前丢了脸,小小的孩子第一次羞于启齿的想法,他不敢抬头,用自己的眼前去看笑声的主人。
这般模样,倒是像极了邻家羞涩不敢同人对话的小姑娘。
“啊,不好意思啦,看到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一动不动的,有些在意”声音顿了顿,“很抱歉,刚才那样笑你。”
“嗯...来个自我介绍吧?你好啊,我是鹿。要是觉得别扭,可以喊我...阿鹿?”
就这样,小小的孩子,拥有了自己的新朋友。
09.
阿鹿是个很特别的朋友,褒义的。
莫斯基德在此起誓,他绝对没有任何对自己新朋友不敬的想法!否则,就,就...就再也见不到太阳!
鹿很特别,对于莫斯基德,从各种方面来说。
鹿与莫斯基德比起来,或是同莫斯基德的朋友,与族人相比,要有很大的区别。
她没有圆圆的黑鼻子,小巧灵活的身体,和一对大大的耳朵。
她不像他们一样,在白天出现,只有在夜晚,在太阳出现时,鹿才会一遍打着哈欠,一边揉着眼睛出现。
阿鹿长得很漂亮,在莫斯基德看来。也长得很高挑,比他所见过的人都要高。
高挑是阿鹿前不久刚教他的,在他用高大形容阿鹿时。当时阿鹿笑着扶住他的肩,表情看起来很古怪的,跟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。
总感觉,如果不用这个词汇,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。
——莫斯基德如是说。
阿鹿很聪明,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事,会跟他讲很多有意思的故事。
阿鹿的口才很好,每一个故事都讲的绘声绘色,惟妙惟肖,仿佛能够置身其中,莫斯基德甚至觉得的,贾斯见到阿鹿都要自愧三分。
说到贾斯...
“你又在想你的朋友吗?”
女孩眨眨眼,在莫斯基德对面的栏杆旁,手里拿着准备给伙伴的烤面包。
女孩从包装袋内拿出面包,一边嚷嚷着“戴琳大妈越来越抠了”,一边将面包掰开,把看起来更大块的递给莫斯基德。
“我说你啊——”用空闲的一只手弹了对方一个脑瓜,“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。”
鹿扶了扶自己的额头,不敢置信的将莫斯基德上下打量了一遍,迎着莫斯基德困惑与小心的目光,毫不留情的开了口:
“唉,你这样,我真怕你被谁给拐跑了,还给对方数钱的。”
莫斯基德,莫斯基德委屈,但是莫斯基德不说,他选择啃面包。
面包,软软的,还有些甜甜的东西,阿鹿说那是奶油,呼呼,好吃。
“我说啊,不要光知道吃啊!”女孩一边说着,一边拉起了对方的脸,“啊,可恶!这个栏杆,好碍事!究竟为什么要修这个栏杆啊!”女孩因自己被妨碍,烦躁的抓了抓头发。
莫斯基德:呼呼,面包,好吃,呼呼。
啊,栏杆,阿鹿对“围墙”的称呼又出现了。
虽然他曾多次与阿鹿强调这是“围墙”,但效果甚微,最后莫斯基德选择任阿鹿称呼了。
他曾反抗过,直到看到了鹿和蔼的笑容。
莫斯基德:害怕,恰面包,嘤。
呼呼,阿鹿又开始抱怨“围墙”了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看到阿鹿抓狂,抓耳挠腮的样子,感觉很开心,有种心头之恨已报的既视感。
谁让阿鹿不听他修改的,遭报应啦!
莫斯基德,开心,啃啃面包。
“那么,我可爱的小朋友。心情有没有好一点?”
名为鹿的少女放下了栏杆,停止了那有些浮夸搞笑的动作。
她弯起眼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另一半面包被女孩原封不动地塞到对方手中,隔着栏杆,透过缝隙,女孩摸了摸莫斯基德的头。
“哎呀,我家小朋友,还是笑起来可爱。那副愁眉苦脸模样,还是交给戴琳大妈那样的大人更好——哦,期望戴琳大妈不要知道,否则又要贵我两个铜板了。”
“在愁,太阳公公可要担心坏了,你看,今天的天气都不怎么好呢。”
女孩离开栏杆,松开手,小踏步的在四周走着。
“我知道,尽管你没怎么与我讲过,但我想,你的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。所以我可不会说什么‘不要在意,都过去了’这种自以为是的大话。”
她踩着不规则的步伐,踏着地面,轻快的在莫斯基德的跟随下迈着步子。
“别担心,别难过,这种话我也说不出。毕竟,我不是你,不知道你的感受和态度,做不到感同身受,自然不会说这种空白话。”
“所以,我要对你说的是。”
滴答,滴答。
天空下起了零星的雨。
“哎呀,下雨了啊,还真是不凑巧呢。”
轻快的语气,灵动的语调。
“不过并不妨碍,我想对你说的...”
衬着女孩的话语,温柔的,细腻的。
“我在哦。”
恰似春水酝酿的洪泉。
“我在这里,陪着你,同你闲聊,听你控诉,抚你皱眉。”
“我在这里,所以,累了,难过了,就哭吧。”
“我在哦。”
零星的雨点,漂泊而下,朦朦胧胧的下着。
并不感觉到寒冷,反倒让人感到轻轻的,凉凉的,很舒服,舒润。
或许,是因为,在这个独特的时间,独特的地点,独特的雨幕下,遇到了能够让人温暖的存在吧。
暖暖的,很喜欢。
和太阳一样,比太阳,要更加的让人舒韵。
这种感觉,非常的神奇。
就如同自己,只要在她的身边,那么一定能平静下来,安静下来,听着轻柔的流风舞动,看着天边的云彩飘散。
很神奇,很喜欢。
10.
在于鹿熟识后,莫斯基德曾一度想让时间过得慢点 再慢点。
只要时间变得缓慢,他与鹿相见的时间便能变长。
只要太阳升起的再早一些,夜晚来的再早一些,他就能见到鹿。
阿鹿,我很想见你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莫斯基德曾一度认为,自己的生活,如今的一切,慢慢的,渐渐的,这样便好。
他依然为贾斯的逝去而难过,他依旧无法理解那天他所听到的,大人们的话,他也依旧无法明了,自己心中 那亘古不变的疑问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嘭——
奇怪的声音,破空而入。
犹如一支离弦之箭,扎入鹿群,将原本的宁静打破,震的鸟儿展翅飞离,逃向另一块可是让其栖息的密林。
小小的老鼠,并不懂得那声音背后的秘密。
——可他能听到恐惧的深源。
那双枯朽的老枝干再次出现,这次,它比以往要更加粗壮,比以往要更加腐烂,比以往要更加声嘶力竭的对他说着:
“小家伙,你那充满谎言包裹的梦境,该醒了。”
扑通,扑通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他曾疑惑过,为什么不能到达方盒的边界,那里明明有着漂亮的云,碧蓝的天,和高大华丽的建筑。
那里有着青翠的草地,芬芳的花朵,热腾腾,好吃的面包与奶油。
有很多他说不出名字,说不出称呼,稀奇的东西。
扑通,扑通。
“莫斯基德!快点离开这里!”温柔的母亲,用着急促的语调对自己的孩子,歇斯底里的喊着,叫着。
“去围墙的边缘,不要回头!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回头!”
他看到那沧桑的眼中陶瓷已碎,只剩下无尽的虚无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着转,随时滚落,摧毁女人最后的理智。
他听到了破空行驰的巨响,村落内发出如同乌鸦叫声的尖叫,他看到了飞溅至地面的深红血液。
嘭——
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更多可怕的,深红的,浓烈的液体,布满了深褐色的地面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小小的孩子,也曾消沉过,为自己不愿相见的伙伴悲痛着,哭泣着,痛不欲生过。
他在心情低谷时遇到了转机,长相奇特,温柔的女孩对他伸出了手,为他抹去了晚间的消愁。
她是向阳,如花绚烂,温暖如玉。
女孩是特别的,不一般的。
仿佛只要在她的身边,他的烦恼,难过,和苦闷,便都能消散。
形如骄阳,或许,女孩是太阳的化身也不一定呢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莫斯基德跑啊,狂奔啊,没有目标的乱窜。
他的步伐混乱,他的气息缭乱,他的目光无法聚集。
跑啊跑,跑啊跑。
没有目的与尽头的跑着。
不停歇的,无尽的哀嚎在他的耳边穿过。
“为什么...为什么!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们!”年轻的一族之长愤怒的嘶吼,他的声音像是震碎了天边震动的溪,像是撕裂了夜空下遮蔽的银幕。
深知自己无处可逃的“罪人”啊,在判罪者的阻挠下,为自己质问,为自己的族人拖延,带来哪儿怕只有一丝的转机。
“我们一族究竟做错了了什么!我的族人到底做错了什么!为什么你们随便一句话,就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的头顶!”
他的声音,摧枯拉朽的,发出了古陶破碎的巨响——
“为什么我们不能,在阳光,在太阳底下,在白天出现!!!”
——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轰隆——
有什么东西,在一瞬间破裂。
扑通,扑通。
扑通,扑通——
“莫斯基德——!”
嘭。
枪声,已至。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11.
你知道,当一个人的疼痛,接近濒临,身体承受极限的阈值,是多少吗?
莫斯基德讨厌红色,因为,每次红色一出现,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。
走路跌倒,磕破了膝盖时,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膝盖涌出;妈妈割草时,草叶划过,割破手指;与伙伴奔跑游玩,被石头绊倒,撞到石头上,被细小的石子划出伤口时。
鲜艳的,红色的液体,总是会带来不好的事物。
例如——
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莫斯基德伸手捂住自己的左眼,鲜红的血液喷涌。那像是要抽干他体内的所有血液的姿态,剧痛无比的触感,身后传来的悲鸣,都将莫斯基德的理智,拉像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好痛,好痛。
与擦伤,磕伤,划伤相比,都要更加的疼痛,都要更加的刺痛。
痛疼,麻痹全身,五脏六腑堆压,旁若白蚁啃咬的感觉,疼到身体麻木的感觉。
好痛,好痛,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!
好痛好痛好痛好痛!为什么!为什么会变成这样!
小小的老鼠,跪坐在地面,他拼命的喘息,忍耐,身体上传来的剧痛。
他的年龄尚小,体型瘦弱,瘦小的身体,在伸手握住脖子的瞬间,就可以让其致命。
他哽咽,他哭泣,他崩溃的大喊着。
救救他!救救他!拜托谁都好,快来救救他!
好痛,好痛,好痛好痛好痛好痛!
“呜...l...u”微弱的词汇,在呜咽下化为虚无的泡影,这般细小轻微的语句,无法引起任何的波澜,只会显得入侵者的笑声,更为的猖狂与跋扈。
“... ...”
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他不知道,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,他无论如何,也想不明白。
没有人告诉他,没有人回答他,没有人回复过他的问题。
谁来...告诉他。
谁来告诉他...这究竟...
是为什么!!!
“——鹿!!!”
【“我在哦。”】
喀当。子弹上膛。
嘭——
这一次,疼痛消散。
“啊,赶上了。还好吗,我亲爱的小朋友?”
...鹿?
12.
高挑的,瘦小的,温柔似阳的女孩,不知何时出现在此,用自己的身躯,牢牢地护住了那小小的老鼠。
“什么情况,为什么会有个女孩?”“不管了!上级让我们清理掉这些异类,她要是阻拦,就连同她一起清理掉!”
入侵者用短短几句话,便为闯入此地的女孩判了罪行,那话语,充满了恶毒与腐烂的气味。
莫斯基德害怕的颤抖着,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的族人究竟做错了什么,在一夜间惨遭迫害。
他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追杀,不知道,族长的那句话,究竟是和意义。
『为什么我们不能,在阳光,在太阳底下,在白天出现!』
——为什么太阳,要在晚上出现?
...你真的不知道吗?
那倒苍老的声音,再度出现。
醒醒吧,自私又可悲的家伙。
你明明比谁都要清楚。
你明明比谁都要明白。
你明明,早在很久之前,早在遇到鹿,遇到贾斯,早在跑去旅行前,早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就已经明白了。
为什么太阳,会出现在晚上?
为什么月亮,会出现在白天呢。
——我......
“莫斯基德...莫斯基德!你听我说!”女孩着急的按了按他的肩,她压低声音,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线,对他迅速地说到。
“记住,过会儿他们过来时,找准时机跑走!不要回头,我来拖住他们!”
——可,你要如何逃走?
“咳,嘶,这该死的伤,你也看到了,我如今被打中,活不了多久了...咳!”女孩边说着,边咳出暗红色血液,“但是...但是你不一样!你还有机会!”
——不是的!如果不是因为我....
“尽管他们嘴上说着,但是...但是他们,咳!他们还是会对我有所顾忌...”
“他们一定会为了靠近我而不射击...等他们,哈啊...等他们靠近后,不要回头!拼尽...全力,往前跑,我会,没事的。”
“相信我,莫斯基德。”
“我们拉钩...好吗?”
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女孩的口中喷出,它们流淌,它们肆意,它们汇聚成血污般的暗红,在女孩的衣物上绽开一朵朵美丽的梅花。
莫斯基德看着女孩,那种没有受伤的眼,冒出一颗又一颗的泪花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,让他那本就受伤的眼,雪上加霜。
他的身体打着颤,无人知道究竟是为身体上所承受的剧痛,还是为女孩刚才近乎托付所有赌注的话句。
他只轻声应道一声:“好。”
好,他答应。
因为他根本无法拒绝。
女孩笑了,在听到他的答复后,像是释然般,灿烂的笑了。
她本无任何瓜葛,却只身潜入混乱的潮汐,淡笑自身苦痛,只为拂去少年片刻的伤痛。
代价,不过了了性命。
红尘渺渺,性命一事,不过早晚都要承受之天命。
她有着大好年华时光,却自愿深入险境,只为一个“义”字,用其所用,重其所重,助其所至,义字为先。
她已尽其所能,日后...一切,都要靠自己了。
小家伙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逃也,非也,不过一瞬的刹那。
小小的老鼠,捂紧自己的伤口,拼命地奔跑着。
他听着女孩的尖叫,听着女孩的嘶吼,听着女孩呐喊:
“莫斯基德,活下去!无论如何,都要活下去!!!——”
他跑啊跑,跑啊跑,跑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地方,跑到了边界外的地方,跑到了阴暗的角落,跑了安全的,无人打搅的地方。
他害怕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泪水夹杂红色的染料,为地面带来匀调的褐。
天空像是对此不满,开始下起了雨,混合着雨沫,殷红的花儿绽放在夜幕,褐色成为渲染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他不知道,他不知道为什么!
“呼,可算找到着只肮脏的老鼠了!艸,废了老大劲。”
扑通,扑通。
有什么在向他走来。
“为了只老鼠,也不知道查了多远。那破女人也是够倔,挨了那么多发子弹还不死。”
扑通,扑通。
有什么在向他招手。
“喂,我说你啊,你这只老鼠,想知道你的朋友怎么样吗?”嚣张的猎物自以为是的欢舞,在狩猎者的跟前,可笑的炫耀着自己的战绩。
“你看,我将她的双脚固定,用钉子穿过她的四肢,用枪将她的脑///袋///射///穿,很可怕对吧?”
“没办法,谁让她帮助了异类呢。你一定很好奇,为什么自己和她长得不一样吧?”
“因为你们是异类,是老鼠,是肮脏龌//龊的产物,天生就应该在阴暗的角落,苟且偷生。”
殊不知,自己已是惹怒狩猎者边缘。
“你们异类,只配活在又脏又臭,腐烂发霉的角落,等待着自己发臭的那一天。”
方方正正,刚刚好好,用来困住住在墙壁洞穴内的老鼠。
——所以才叫“大方盒”是吗?
“你们不配生活在白天,只能在夜晚,偷偷摸摸的苟活,你们的存在,只会脏了我们的街。”
所以他们昼夜颠倒,大人们不允许他们踏入边界半步。
所以才会,不能生活在白天?
“行了,留的口德吧。别废话了,赶紧交完差回去,我还等着...!”
扑通——
小小的,肮脏的老鼠啊。
费力挣扎着,反抗着,不屈着自己的命运。
他曾坚信着,自己有朝一日能与阳光共行,能生活沐浴在阳光的照射下。
可是,他跌倒了,摔倒了,撞得头破血流,磕的残破不堪。
他失去了,他丢失了,他所在意与重要的东西,一件又一件的被别人夺走,抢掠。
他被伤害,嘲笑,讥讽。
于是,他选择接受坠入阴暗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“以撒在问,燔祭的羔羊在哪里。”
他将捡到的尖锐石尖,狠狠地扎进靠近自己的猎物的血肉。
狩猎者,往往都需要伪装成猎物的模样。
他丢失了自己的一只眼睛,现在又残缺了半只耳朵的肉骨。
而他所获得的,则是这场充满阴谋的战争豪盛。
“在这里。”
——因为我本生于黑夜。
嘭——
半只耳朵丢失,最低的损失,豪盛。
“你们输了。”
他本是个普通的存在,本来有深爱他的母亲,有志同道合的亲友,有黎明灿阳般的友人,却在顷刻间,烟消云散。
他本只想当个普通人,去因为族类样貌特殊,被人排挤,被人污蔑,被人所杀害。
他曾害怕揭晓那背后的真相,可世间欺辱,人世复杂,一切都被搞得七零八落,零零碎碎。
他不得不揭开自己的疤痕,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物,血//淋//淋的展现在面前。
他本无意坠入无尽的深渊,可苍天戏弄,人事不留,世间没有他可去往的任何一个角落。
从此以后,再无苍生。
——他恨所有的人类。
为什么太阳,会在晚上出现?
因为颠倒的疯狂将世间的太阳吞噬,他的世界已无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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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莫斯基德个人背景,补充·完——
没想到,补充个角色的背景,居然能咧到一万多字...我果然很能写废话(悲)
莫斯基德的故事我酝酿了好久,在第十二章描写他不尊重参赛者的生命,随意出手开始
他从我的故事大纲内,一个冷酷的杀手,到一个背负着重重伤痛,憎恨世人的角色
我所写的故事,并不丰富多彩,多么的优秀与美好,但我尽我所能的,将角色写好
为他们的故事,添砖加瓦,筑成城墙
让他们的所作所为,能有个有始有终
在我的故事下,莫斯基德便是这般悲痛的,经历重重伤痛的,厌恶世人的角色
故事内曾多次提及“为什么太阳,会在夜晚出现?”
其实从看到这句话开始,各位就能猜出,这不是个普通的童话故事
很普通,很简单,基本上一猜就能猜中
但越是往后,理解的,明白的,猜到与知道的越多,便越是能一步步随莫斯基德走入他的阴暗
他挣扎过,悲伤过,拼命争取过
可他最终,还是败给了“人”
他失败了,他堕落了,他坠入了无尽的黑暗
自此,他的世界,再无光明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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